第181章
书迷正在阅读:越无咎、和最讨厌的人一起上恋综了、娇宠笨蛋又如何[女尊]、方夏、女配太娇了怎么办[快穿]、美人负君意、被拐的豪门千金回家了、被丈夫强制换妻后,我嫁给了大佬、渎神(暗黑,H)、玲珑阁秘事(古代NP)
这让她生出一种羞耻感,连带着掌心都开始发烫。 在她忍不住要低下头时,男人忽然拉开她的手,单手捏着她后颈的位置,低着头亲下去。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触碰,唇珠摩擦,而后男人凶猛的气息便直接灌入进来,没有丝毫的停顿,只朝着深处不断的探索、掠夺。 强势而又蛮横。 她有些不适应地要往后躲,原本抚上她后颈的大手上移,固定住她的脑袋。 像是羽毛般在她的下颌、脖颈、锁骨以及更深的地方划过。 她扶着男人肩膀的手骤然紧缩,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:“别碰那里。” “我只亲亲,并不做什么。”男人说。 可这种鬼话,有几个字能相信? 她含着肩膀不住地挣扎,可全身发软使不出力气,更像是主动摇晃着送到人的嘴边。 这种认知让她全身都开始赤红,却被抵在门边挣扎不得,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男人在动作间变得凌乱的头发。 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的剥开,当她的腿弯被架在男人手臂上时,她被迫仰起头抵着身后的门框。 淅淅沥沥的水砸落在散乱的衣服上。 男人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,在她的耳边喘息,“放松些。” “我……我不会。” 裴延年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,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好受。他狠了狠心,将原本应该循序渐进的事一做到底。 江新月起初有点疼,随后被带入另一个世界。 她攀附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,如同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,颠簸着直冲云霄,然后长久地失神。 而不仅仅在门口,在里间的圆桌上、梳妆台前、屏风后,木桶里。 以至于她后来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,可以被人随心所欲地摆弄成各种姿势。 她最后被男人从木桶里捞出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抱到床上去的。 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到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。她熟悉地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,然后窝进男人的怀里。 她其实已经很困了,可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忘记说。 在身体的疲倦彻底袭来前,她想起来,含含糊糊地将那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。 “裴延年,我喜欢你。” 等说完之后,她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,任由疲倦将自己带入梦乡。全然没有察觉到,在她说出那句话时,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硬紧绷。 裴延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停,而后血液如江河般奔涌。 可是那声音太小,小到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场幻听。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假装毫不在意地随口问:“你刚刚在说什么,我没有听清楚,再说一遍。” 他耐心的等着,想要将这句话长长久久的记下来。 可等了很久,身边的女子都没有说话。 他从最开始的期待逐渐冷静下来,没有生气和羞恼,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,抬手想要去捏小妻子的脸。 在触及到女子阖上的双眸时,他的手悬停在半空中。 怀中女子的脸很小,只有巴掌大,湿亮又灵动的眼眸盯着人时,特别像是一只偷吃又藏不住自己尾巴的狐狸。可她睡着之后,又特别地安静,乖乖软软地依偎过来,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,仿佛他是她世界中最重要的存在。 裴延年的心软成了一片,悬停在半空中的手落在女子的脸颊边轻轻地碰了碰,慎重地在她额头亲了亲。 她喜欢也好,不喜欢也罢。 都没有关系。 因为他都会,长长久久地,守着她。 —— 在嘉应城的战事快要结束时,张氏忽然来了。 她来的时候没跟任何人打招呼,江新月去前院见到她都被吓了一跳。 “你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?一个人来的?这一路可安全?” 张氏一路奔波过来,脸上却没有多少疲惫的神态,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放下,很是洒脱地说:“也不算一个人过来的,国公府内不少侍卫的武艺还算可以,我找了人护送我过来。我知道我要是提前说,你们少不得又要为我担心,干脆就没说。” 江新月连忙让青翠上茶和点心,两个人谈了谈京城那边的情况。 邵氏没了之后,老夫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又生了一场病。裴策洲回去没有赶上送邵氏最后一程,便留在镇国公府照拂老夫人。最爱的长孙陪伴在自己的身边,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起来。 而在老夫人的病好之后,裴策洲则搬去了裴家的陵园,替自己的母亲守孝。 “孩子是个好孩子,长嫂这辈子也够本了。”张氏低着头,感叹了两声。 张氏原本是不打算来青州的,可在裴策洲照拂老夫人的那段时间里,她经常向他打听青州的情况,在得知裴琦月伤了手臂又划伤脸之后,就改了主意有了这次的出行。 “我先过来看看你,等会就要离开去东昌。” “看琦月?”江新月犹犹豫豫了下,最后问出来,“你不会过去同她说,要她回京城成亲吧。” “怎么,还不行?”张氏反问。 这下子就把江新月问住了,想想母女两个人对峙的场景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 可她又说不出让张氏别去东昌的话,热那几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因为青州的风景不错。 她想了想说:“那我同你一起过去。” 张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没有反驳。 在去东昌的路上,江新月时不时地推开车窗,带着二嫂看看外面的风景,告诉她什么地方发生过战事,又是那里被打下来后原本逃离家乡的人回到故土,在衙门里领些物资开始重建房屋。 “要是还不上的话,后面就去官府报名,去修建城防来抵贷,总得让他们先生活下去。” “东昌那边情况更不好,当时炸药大多都藏在东昌,不少房子都倒塌了。琦月很出色,撤退的时候带着娘子军直接杀了个回马枪。那些人见她们都是女子,便没有在意,死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,就直接让琦月带着人抢了两车火药回来。” “要是没有这两车火药断后,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从东昌撤退。” 要知道那些人,从一开始就抱着毁城的念头。 江新月怕张氏生气,就说了很多琦月的消息。 当时裴延年失踪,嘉应城内人手不够,裴琦月带着娘子军守了一个城门不说,也同城中的将领商议,五个人轮流出去尝试突围,调动围攻的人马进行消耗。 五个人当中,只有裴琦月带出去的人毫无损伤。 就连裴延年也说,琦月若是男儿身的话,就算不依靠镇国公府的资源,也能够有自己的一番作为。 张氏听见的,却不是女儿在战场中的英姿飒爽,而是东昌的危险。她的脸色来来回回转变,最后只剩下一片沉默。 马车在下午到东昌,去军营的时候被人告知裴千户正在带着人训练。 裴延年有事并不能过来,问山便带着她们登上城楼,看看这次的训练。 娘子军资源匮乏,大多数人没有骑过马。 裴琦月同总营那边交涉,为这边争取到一百匹战马。数量虽然不多,可以标志着一个新的开始,证明女子也可以如同其他正规军队一般,有自己的前锋、步兵、骑射等,发展成熟之后才有可能正式被收编入营,日后也会被记入到青州的地方志中。 在百来位女骑中,张氏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。 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未见,裴琦月的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在京城,她是镇国公府用金钱教养出来的娇滴滴的姑娘,穿着最精致的襦裙和最贵重的首饰,出行跟着五六个嬷嬷和丫鬟,出席宴会,身边也总围绕着一群贵女。 张氏这辈子最为得意的是,她真的将她的女儿养得很好,就算是皇子妃也是配的。 可在东昌的裴琦月完全不一样。 她的头发被束成一个发髻,身上穿的是分不清男女的兵服,肤色也从一开始的白皙胜雪到小麦色。若是不刻意提起的话,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是来自京城。 可她在马背上时又是那么自由,神情笃定而自信,张弓搭箭时候身体充斥着力量与美感。 在金灿灿的阳光下,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,坐在马背上骑射时整个人如同会发光一样。 仿佛娇软的身体不断被打碎重组,从背后生出坚实的双翼,带着她在这片土地上翱翔。 江新月没了先前的长篇大论,而是带着艳羡地感叹着:“她现在真的挺好的。” 张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