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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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醒来的时候,他看见的就是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立即又坐起来掀开裤腰朝里面看了看。见到里面的东西依旧完好,他喘了一口气,后怕之余又生出无限的怨恨来! 明明姑母让他算计江新月,可出了事他被第一个推出去挡刀不说,现在差点连自己的命根子都没了! 他可不认为江家没钱,只觉得江家是故意推脱不想帮忙,甚至巴不得他早点死,好让这件事情永远被遗忘下去。 凭什么!凭什么所有苦果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! 既然他不好过,所有人都别好过! 杨从安想都没有想,直接找上了江新月,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我卖你一个消息,你帮我把的赌债还清了,再给我五千两。” 江新月原本就是无聊,想看看杨从安来找自己说什么。听到他的狮子大开口,她想都没想:“问山,送杨公子出去。” “你就不问问这个消息是什么?我发誓,这笔银子绝对值。”杨从安十分笃定。 江新月没有任何的反应,低着头喝药。那天从江家出来,裴延年非要说屋内的熏香太重,怕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,又请了陈大夫来把脉,喜提安胎药两副。 为了防止她阳奉阴违,裴延年还特意将问山留下来。 得了吩咐,问山立即走上前去,态度强势地对杨从安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。 杨从安一开始信心满满,眼见着下人要强制动手将他请出去而江新月仍旧没有任何表示时,才慌了神。他一边跳脚想要冲破问山的阻拦,一边大声道:“我保证你想要知道这个消息,你不听就会后悔的!” 马上都要被赶出门外了,杨从安被逼急了:“和你父亲有关!” 问山动作停住。 江新月被药苦得皱起了眉头,心思一动却没有说话。她可太了解杨从安这种人了,只要她表现出有一点点的兴趣,就立马能坐地起价没完没了。 “你知道吗?你父亲养了外室,外室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。” 看到江新月骤变的脸色,杨从安又重新支棱起来,“怎么样,这个消息值不值这个价格。” “我早前就猜到了,这算什么消息。” “那你知道这个外养在什么地方吗?” 江新月这倒是来了一点兴趣,又有点怀疑,“你知道?” “自然知道,你若是不相信,我都可以亲自带你过去。”杨从安伸出手,朝着她比出一个五的手势,紧接着又将手掌翻过来,“不过要加钱,我要一万两。” 问山“啧”了一声,这杨家公子本事不怎么样,可胃口却不小。 江新月几乎控制不住地翻了他一个白眼。 杨从安被惹急了,“一万两已经很便宜了,我可是冒着被我爹打死的风险,传出去还要得罪江家。我要不是没办法,怎么会来告诉你这个消息。只要你给了银子,我立马就将消息告诉你,拿了钱回祖籍。” “一万不可能,替你还了赌债,最多给你三千两。”江新月道。 杨从安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。 江杨两家是姻亲,之前就走得很近,他可太清楚江家二房的那点破事,坚信江新月一定会对这消息感兴趣。 他甚至有点得意起来,“你应该已经查过了吧,可查出什么东西了?” 江新月确实着急想要知道这个消息,急着将徐氏捞出来免日后受了江家的牵连。她一口气将药喝了干净,脑袋也跟着冷静下来。 “就值这个价格。”苦涩的汤药顺了下去,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“我要这个消息有什么用?我也不着急,大不了慢慢等着呗。” 她看向杨从安,笑容端庄,“现在该着急的人可不是我。” 今日断的是手,明日断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 杨从安显然也是想到这点,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,“四千两,我带你去看人。” 第65章 065 裴延年回来就很晚, 进门时候就看见问山在门口等着,抬起的步子停顿了下,“有事?” “下午的时候, 杨家的杨从安过来,说是知道江家二老爷外室的消息。夫人允诺帮他还了赌债外加四千两现银, 杨从安才说了出来。” 四千两不算是小数目, 镇国公府办了一场婚事,前后也就花了两三千的银子。 不过先前杨家就已经还了一部分银子, 算起来他们还是赚了不少。 裴延年觉得这种小事不至于让问山守在门口, 偏过头去问:“没有旁的事?” 问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 眼神飘忽, “夫人听了消息就一直在吐, 请了陈大夫过来只说是害喜, 到现在吃不下东西。” “杨问山说了些什么?”裴延年都惊讶了。 今日谈话的时候,江新月为了安全留了几个下人在场,问山留在外间也听了全部。现在主子问起, 他就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。 江仲望这些年确实养了外室, 又或者说不是外室。与他暗通款曲的也是位正经的官家夫人, 他的下属卢正德的正头娘子苏氏。 这些年之所以能在徐家的监视下能瞒天过海,全靠了卢正德在外面打掩护。 问山立即让人去查了查卢正德, 发现卢正德这些年风评不错。他为人老实勤恳, 虽说没有什么出色的才干,但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手下的差事没出过什么差错。 比起这些,更出名的是他对自己夫人的一片痴心。据说卢苏氏也是小有名气的美人儿,卢正德花了一番功夫才将卢苏氏娶回家, 此后夫妻恩爱,育有二子一女, 后院中从未有过妾室通房。且卢正德对自己的夫人极为大方,卢苏氏花销用度皆是上乘,是同品阶的夫人中亮眼的那一批。 有人曾在卢正德面前嘀咕过两句,一向老好人的卢正德立即就翻了脸,这让不少官家夫人都羡慕起苏氏来。 要不是杨从安点破,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,居然做起了龟公,帮自己的上司和夫人打掩护。 “江家二老爷在杨家和杨大人谈话时,提过一句卢正德是个没种的男人,刚好被杨从安听见。杨从安觉得奇怪,先前还以为江家二老爷是在贬低卢正德,以为是江家二老爷做人两面三刀就留意起来。一来二去的,他便摸到了两个人有点苗头。” 这事实在是荒唐。 高门大户里阴司不少,给自己上司送美人来贿赂的更是不在少数,可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将自己正经夫人送出去的。 况且真要是说起来,江仲望官职也不算高,需要卢正德花这样的血本? 裴延年觉得这中间不对劲,“都调查过了?” “调查的消息已经送来了,夫人知道之后便拿过去看了。”言下之意就是已经确认了。 裴延年“嗯”了一声,立即加快脚步朝着屋内走去。 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呕吐声。那声音是从细细的嗓子眼里涌出来的,就只是听着都能感觉到那种胃部痉挛的痛苦。 紧接着就是丫鬟低低的安慰声。 裴延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也没来得及在外面等,掀开帘子就朝里面走。一进屋就看见女子半趴在小几上,一只手扶着青釉渣斗,低着头干呕着。 其实也吐不出来东西,人平白地遭罪,抬眼看向门口时,水润的眼里全都是通红的血丝。 见到他回来,江新月反倒是打起点精神,撑着小几直接坐了起来,“问山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情况。” “在路上听他说了些。” 裴延年走过来,这才将人看了个仔细。女子吐了一下午,此刻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,可唯独眼睛是充斥着红色的血丝,看着怎么都像是皱巴巴的一团,没有丝毫的活力。 “你原先不就料想到这些,怎么还会气成这样?” “你不知道……”江新月刚准备开口解释,胃里就是一阵翻涌,又不得已趴在小几上干呕起来。 裴延年从背后虚虚地搂住她,撑住她的身体,另一只手顺着消瘦的背脊一下下轻抚着顺气。可两个人之间的体型悬殊过大,更像是一种压迫,尤其是此刻男人的脸色不大好,神情冷峻。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矫健的饿狼按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兔子。 屋内全是酸腐的气味,并不好闻。 青翡在旁看得心惊肉跳,以为国公爷是为了乱糟糟的屋里生气,生怕男人一掌就直接把她家夫人劈晕过去,“国公爷……要不奴婢来吧。” “不用,你们去准备点热水来,放几片茶叶进去。” 青翡还准备说点什么,就被身后的青翠扯了扯袖子,担忧地看向自家的姑娘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