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节
现在楚白珩已经不会犯烧厨房的低级错误,就是做出来味道一般。 秦明镜并不是时刻在家,山寨里有集体做饭用餐的食堂,秦明镜想让他去那里吃,或者让人把饭菜给他送来,他都不乐意,就是想要自己学着做。 用他的话来说:“哪有夫郎不会给妻主做饭的?”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,真就这样日日学着给她做饭洗衣。 弄得秦明镜心中都过意不去,对他也是极尽疼爱。 “对了,”楚白珩跟她说:“我最近在跟村里的裁缝学织布裁衣,过些天给妻主做一件新衣裳。” 秦明镜既感动欣喜,又心疼。 “你别累着自己,又是教书授课,又是代写书信,还要学做饭裁衣,也太忙了。” 楚白珩倒不觉得累。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,跟她在一起,简简单单地过日子,每一天都很充实而愉悦。 他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,如果他不是帝王就好了。 只是她一个人的小夫郎。 那他就能一直陪着她,在这与世隔绝、山明水秀的寨子静静生活下去。 “在想什么?” 秦明镜见他似是出神,不由问了句。 楚白珩摇摇头,只道是无事。 秦明镜想,他大概是想家了。 他嫁给她已经一月,连朝廷的兵马都撤了。 在这里,他没有亲朋好友,只有她和寨中新认识的人,即使寨中人都因她的关系对他很友好,也终归跟自己熟悉的家里不一样。 寨中都是女子当家做主,按照规矩,婚后一月,妻主是要带夫郎回去省亲的。 秦明镜看着对面那眉目如画、面如冠玉的夫郎。 心中想,她或许该带他去一趟京城,带他回去省亲。 她自持武艺高强,倒是不担心路上遭遇伏击。 就算多护着他一个,也绰绰有余。 只是她不放心寨子里。 朝廷撤兵撤得蹊跷。 必须等军师回来,守着寨子,她才能放心离开。 只不过,军师这一去,也耽搁得太久了吧? 竟然一月都没回来。 若不是她们间有飞鸽传书,她知她安然无恙,都要怀疑她被朝廷的人捉拿了。 这一月里,军师既是碰到暴雨涨水,冲垮了桥;又是碰到马匹吃坏肚子,动不了身;还遇到了贼人偷窃,卷入命案;甚至连六月飞雪,大雪封路都遇见了。 每一次与军师通信,秦明镜都会为她的精彩经历震撼。 明明只有一日的路程,她硬是被耽搁了一个月还没回得来。 秦明镜想着,再过个三两日,她若还没回来,她就亲自动身去把她接回来。 长陵县离这不远,她快马加鞭,半日就可一个来回。 定能把军师带回来。 楚白珩用完餐,收拾了桌子,又根据秦明镜的口述,将邻家大娘要的书信写好,装进信封里,打算明日一早给她。 夜里,红烛帐暖。 楚白珩鬓发散乱,在她身下一声声唤着妻主。 白日里再忙碌,他都不觉得累,反倒是她床上这个,总将他折腾得欲仙欲死,没了任何力气。 “我亲手雕刻的这木雕,夫郎受用着,觉得如何?” 秦明镜俯在他耳畔问他。 楚白珩烧红了脸,瞥过头不答。 新婚那夜,她对他用喜秤,他还以为是她喝醉了,起了玩心,才那样对他。 后来他才知道,她就好这个,她就是故意的。 在他对喜秤那恐怖的长度发出抗议后,她就给他雕了这更粗的木雕。 楚白珩都不知该不该庆幸至少没有那么长了。 但实在太粗,她又故意做得凹凸起伏,他每次都容纳得很艰难。 秦明镜知他脸皮薄,不肯说出真正想法。 但他的身体明显是喜欢的,每次都依依不舍,不肯分离。 她继续对他道: “这木雕虽好,却难以匹配夫郎的尊贵。我昨日巡查,在后山发现了一块好玉料。过几日,我再给夫郎雕个更大、更精美的玉。” 楚白珩只听到“更大”了。 他吓得脸色发白。 他可真吃不下了。 “妻主,你饶了我吧,我不能再吃了。” 楚白珩软声求饶。 “哦,夫郎不喜欢玉吗?还是说我雕工不好,亦或者是技艺不好?” 秦明镜故意问。 楚白珩哪敢答。 她技艺好得他一弄就酥了。 恨不能死在她身下。 那雕工自然也是极好的。 雕刻得极为精美,又有巧思,比之真人的不知好看到哪去。 只是看到,就让他身子发烫。 只是…… 楚白珩犹豫着,抚上自己的肚子。 这几日,他一只有种奇怪的感觉,就像是……他要为她孕育后代。 他们所结合而成的孩子。 “妻主……” 楚白珩小心握住她的手指,忐忑问: 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我怀上了你的孩子,你会觉得这很奇怪吗?” 若是在宫中,楚白珩自然不惧这些。 孕育龙胎,本就是真龙天子与生俱来的能力。 是极为神圣的能力。 与世间女子怀孕生子并无二样。 但在这宫外民间。 他若是怀孕生子,或许会被当成妖异。 “当然奇怪。” 秦明镜心说这还用问? “你是男子,寻常男子哪里会怀孕产子?” 秦明镜道。 楚白珩再度白了脸,嘴唇轻颤,心慌难安。 若是她不接受他的孩子,他就只能…… 悄悄离开,独自产子,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。 一想到要离开她,楚白珩就觉得心被撕裂了一般,疼得他不能自已。 “不过……” 秦明镜转而道: “我倒也听过一些男生子的志怪故事,当不得真。若是夫郎喜欢当孕夫,弄个布包放腹部也可,我定将夫郎当孕夫疼爱。” 楚白珩微诧异后,转念想着,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。 他可以假装带布包,等月份大了,再悄悄将布包拿掉,继续哄骗她说底下是布包。 但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,他不能拿孩子去冒这个险。 “妻主,我、其实我……已经怀孕了。” 楚白珩艰难道,鼓足了勇气说出实情。 秦明镜见他这认真的表情,还真有点迷糊。 她低头看眼他平坦的腰腹,男子的胸膛,还有下方刚哭过一场的男性部位,失笑道: “瞎说什么呢,你的身子什么情况,我还不知道吗?” 虽然润得一戳就出水,但秦明镜光顾了这么多次,把玩了这么多次,当然不可能认错他的性别。 “是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