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节
就她的战功和声望,只要不犯株连九族的大罪,皇帝得供她一辈子。 她自己退了没事,但追随她的那些人该怎么办? 那些她一手组建的女兵。 那些信任她,景仰她,追随她的人。 为了她们,她也不能就这样退了。 秦明镜心情复杂地喝着甜饮,就听对面的皇帝道: “将军不胜酒力,就少喝些酒吧。” “啊?这不是甜饮吗?”秦明镜呆滞。 “是,是米酿。” 楚白珩含笑道:“寻常人喝倒也醉不着,但……” 秦明镜手中的碗落在桌上。 不用说了,她能醉。 她眼前晕乎乎,想要用内力逼出酒劲,但已经晚了,她连内力该怎么运行都忘了。 “将军?将军?” 身前似是有人在唤她,伴随着浅淡而独特的香味,特别好闻。 秦明镜伸手将他揽入怀中,在他衣襟间嗅了嗅。 他身上很好闻,不知是用了什么熏香,不像是停留在衣服上,倒像是与身体肌肤融为一体,由内而外地散发着。 让人想要往内探究。 “将军,你醉了。”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道。 她没醉,她只是饿了。 她将他推到在美人靠上。 凉亭周围靠栏的长凳,有着很好听的名字,叫美人靠。 大概是很适合美人凭栏倚靠。 “大将军?!” 他低声惊呼着,被推得歪倒在美人靠上,十二旒冕歪斜向一旁,露出底下惊慌俊美的脸来。 果然是美人。 她总算看到了这张脸,比她想象中更加好看。 不同于边关人的黝黑粗矿,他一看就是生在锦绣堆里的,皮肤光滑细嫩,就连腰身上的劲痩肌肉都透着独有的美感。 山明水秀,繁花似锦。 得用金玉才能温养出这样的美人。 她低头在他殷红的唇上浅尝了下,十分甜美,很好吃。 就是越吃越饿。 还不够。 在他身上寻觅着香味来源,轻解开他的衣裳,埋头啃咬。 他瞪大了眼,面上喷薄着薄红,恼得想要将她推开,咬牙切齿地唤她: “秦明镜!你放肆!” 秦明镜不太喜欢他吵嚷的声音,便又将他的唇堵了住。 她一手扣着他劲痩的腰身,一手在他身上摸索。 他习君子六艺,会骑马,会射箭,身上有着很美观的肌肉。 但在秦明镜手下,他翻腾不出任何浪来。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易压制住,反抗更像是欲迎还拒的拉扯。 在真正习武打仗的秦明镜眼里,他就像是一个特别漂亮的花架子。 秦明镜拉开他的腿,让他架在她的腰身上。 他慌乱得想要踢她,但那腿发着颤,软得没有任何力气。 秦明镜取下了腰间挂着的玉。 她不爱佩戴这些东西,这玉似乎还是她在他寝宫沐浴梳洗后,他给她准备的衣服里。 是极好的温润美玉。 秦明镜埋头继续在他身上啃着,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殷红的咬痕,将他胸膛重点照顾。 他原本还会挣扎喝止她,在他的衣服全部散开后,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,就连偶尔泄出的一声,都压得极低。 楚白珩一边想要唤醒身上的人,一边慌乱看向凉亭外。 宫人侍从离得极远,又有凉亭上垂挂的竹帘遮掩,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亭中发生的事。 但凉亭并非紧闭,下方空旷,若有宫人听到动静或察觉异样细观,未必不会发现亭中正在进行的事。 堂堂天子,衣不蔽体,被出征回来的大将军压在身下,肆意亵玩。 “秦明镜,你现在停下,朕可以不追究你。” 楚白珩咬牙低声道。 秦明镜将他掰开,把手中的玉坠挤了进去。 美人就该用金玉来温养。 楚白珩失了声。 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却已思绪混乱到理智全无。 “快,快拿出去,你居然敢对朕做这样的事情?!朕绝不会饶过你!” 秦明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,他太紧了,进入得特别艰难。 她在他臀部拍了一掌,让他放松。 楚白珩惊愕瞪她。 想要说些什么,却舌头震撼到打结,说不出话来。 她一定是疯了。 楚白珩不想再试图唤醒疯子,他手忙脚乱地拢起散乱的衣袍,转身抓住美人靠的栏杆,挣扎着想要逃离。 却被秦明镜拽着脚腕轻易拖了回来。 玉怼得更深,几乎将他撑裂。 楚白珩既恼又羞,还有更多的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慌乱。 他惊慌得面红耳热,胸膛下的心脏飞快跳动,腿软得不成样,只能努力紧绷着身体。 似是见他实在干涩得吃不下,她难得地饶过了他。 楚白珩终于松了一口气,她的手指却探进了他嘴里,让他舔舐。 楚白珩爆红了脸,不肯动。 她的手指就在他嘴里动了起来,捏玩他的舌头,叉他的喉咙。 她的手指太长,力气也太大,几乎将他喉咙捅破。 他咳都咳不出声,濒死的恐慌笼罩着他,只能努力讨好地舔舐她的手指,这才渐渐被放过。 她的手指退了出去,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,就被她进入了。 楚白珩顿时呼吸一滞,噎得喘不上气来。 一想到那是她的手,腰腿发软,几乎要沉下去。 他拼命紧绷着身体肌肉,才能阻止自己的坠落。 她低下头来亲他。 他没能及时躲避,被她贴上了唇。 他睁大眼睛,看到了她低垂的眼睫,底下泄露浅淡的眸光,在烛火摇曳下,透着幻梦般的温柔。 她从未离他这么近过。 她也从未这样注视过他。 她总是离他很远。 她肆意张扬,会呼朋引伴,纵马游街,春山射猎。 她身旁总围满了人,热闹非凡。 但只要来到他面前,她就收敛了所有情绪,嘴里永远只有那几句疏离的话。 他静静承受着,感受到了她舌尖的温度。 他在她的亲口勿下渐渐软化。 “秦明镜,你看清楚了吗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在她退离时,他忽地抬眸问她。 秦明镜注视着他,目光缓缓从他的面上扫过。 就在楚白珩几乎要不抱希望时,听到她唤了声:“陛下,楚白珩。” 楚白珩短促哽咽了声,所有抵抗的力道都在这一声下卸了下来。 “你最好记住了。”他抓着她身前的衣裳道。 秦明镜未答,埋头啃咬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