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
第50章 产后抑郁症? 三个孩子都是女儿。 且长得跟夏安小时候一模一样, 像极了翻版的夏安。 这或许是因为她们是由她的生命异能所创造。 而她们过于白透的皮肤和安静的性子,以及极为强大的学习和模仿能力,则更像是继承自丧尸皇的特性。 因为出生时间横跨了除夕和春节, 夏安给她们取名为: 除夕、春节和年。 夏除夕是个相对来说还算活泼的孩子, 热衷于学习各种技能,比如爬行和说话。 她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夏安教她的“妈妈”,现在已经能够口齿清晰地叫出来, 并在有需求的时候熟练使用这个称呼召唤夏安。 不过, 因为夏安还没教她其他词,并且每到夜里, 她饿了,用这个称呼召唤妈妈时, 出现的都是面无表情的丧尸皇…… 很快,夏安发现, 她对阿无的称呼也是“妈妈”, 并且已经成功带歪了两个妹妹。 夏安试图补救,叫她们喊“爸爸”。 但三个孩子才四个月大, 寻常婴儿才刚会翻身的年纪,她们能够说话已经很厉害了, 哪里能够辨别得两个称呼的区别, 最后完全变成了混着喊。 白天叫阿无爸爸,晚上叫妈妈, 又或者上一秒叫妈妈下一秒叫爸爸。 虽然有些混乱,但表达的效果是达到了的。 反正不管她们叫哪个称呼, 丧尸皇都会去管她们。 因为他不去,夏安就会去了。 他不想让她们打扰夏安。 夏安定的闹钟完全没用上过。 每一次,阿无都会在她发觉之前, 把孩子照顾好。 甚至连给孩子洗澡洗衣都是他在办。 夏安一开始还担心他会把孩子淹着、呛水,事实是他连这些也能做得很好。 虽然洗三个偶尔有些顾不过来,但三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也完全能够适应,并乐在其中,玩得很开心。 他是一个全能的奶爸。 夏安突然就闲了下来。 她原本以为孩子出生后,她要照顾三个小孩,会很累。 结果甚至没什么需要她插手的地方。 她唯一需要做的,似乎是照顾阿无的情绪。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,她觉得阿无有患产后抑郁症的倾向。 虽然他把孩子照顾得很好,表面看起来很正常。 但他每次都是冷脸喂奶,冷脸洗衣服,冷脸换尿布。 夏安想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他的“产后抑郁”,明明刚生下孩子时,他都好好的。 总不会是因为她把床一分为二,在中间放了一床被子当分界线,不许他挨着她睡吧? 这也是夏安的无奈之举。 按理来说,在她发现她对阿无始终存有邪念的时候,他们就该分开了。 但他们都需要看顾孩子,不能分房。 她又没法让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夫睡地铺。 就只能退求其次,将床对半分。 这段时间,阿无明显很难过。 晚上睡觉时,总将脑袋抵在作为分界线的那卷被子上,尽可能地靠近。 却始终牢记着她的话,没敢越雷池一步。 “阿无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 夏安盘腿坐在床左侧,对另一边冷脸哄睡完孩子后掀被子上床的感染者道。 丧尸皇闻言看向她,抓着被子的手指微微收紧。 他害怕她的谈一谈。 生完孩子后,她就不在意他了。 上次她找他谈话,是为了将床分隔开。 不管他怎么绝望哀求,她都没有改变主意。 他被她驱赶到了床的另一边,失去了接触她的权利。 从此,他的被窝里再也没有了热度。 如果他没有得到过她怀里的温暖,他或许不会觉得这样习以为常的冰冷难熬,甚至会很高兴能与她同床。 得到过她身上的温暖后,他才发现,没有体温的被窝好冷。 丧尸皇不敢看她,埋头掀开被子上床。 先躺下盖好被子,占据了自己这仅有的半边床。 他不能再被她赶下去。 感受到她落到他身上的视线,丧尸皇身体紧绷。 他努力运转僵化的大脑想了想,半撑起身体,往床外侧挪了点。 并且伸手,小心地将作为分界线的被子往他的方向拖动。 他可以少占据一点空间,他只要三分之一的床,四分之一也行,剩下的都给她。 只要她别赶他走。 将被子挪到四分之一的位置,丧尸皇抬头去看夏安。 却发现她紧崩着脸,表情糟糕,看向他的眼里像是喷薄着怒火。 其实……五分之一也可以的。 丧尸皇继续拖动被子。 “够了!” 夏安怒而出声,瞪着几乎半边身子都要探出床外的感染者。 一把将那条作为分界线的被子掀开,在感染者惊慌绝望的目光中,对他伸出手,道: “过来。” 看着她伸出的手,丧尸皇目光中露出些许希冀。 他四肢并用地快速爬到她身前,低伏下脑袋,去蹭她的手。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她了。 上一次这样的亲近,还是她进他嘴里吃他那天。 她或许是不喜欢他的味道,所以猛地将他推开,并且将床分隔,不再允许他接近。 自那之后,她再也没摸过他。 也再也没对他用过她的异能。 失去了生命异能的压制,他自身的异能逐渐恢复,但那并不能让丧尸皇好受半分。 他宁愿不要异能恢复。 他宁愿只能做一只普通丧尸,被她拴在床上,被她带上止咬嘴套,被她的异能充斥,怀上她的孩子。 “吼呜呜……” 丧尸皇哀哀叫着,牵引着她的手,放到自己的腹部。 他希望她能继续对他使用异能。 让他再度怀上她的孩子。 只要有孩子,她就愿意每天摸他了。 就不会赶他走了。 夏安只以为他想要被她摸肚子。 他现在的模样,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过的流浪狗,十分可怜。 是产后抑郁症让他变成了这样吗? 夏安后悔自己没能早些发觉。 她太过刻意地想跟他保持距离,以至于忽视了许多。 竟然直到此时,才发现他的状态如此糟糕。 夏安既心疼又后悔。 手熟练地动了起来。 感染者喉中发出短促的声音,又很快咬牙止住。 以前夏安只要随手一揉,就能将蜷缩的他揉得舒展开。 现在却不行。 他的身体始终紧绷,手臂夹在身侧,曲起的腿也紧绷往上,整个人像是一个想要合拢的蚌壳。 像是想将她的手夹住,夹在身体之间,不给她抽离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