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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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余家的资源只够自己修成巅峰道七金丹客,已经无法供养自己更进一步成为道六山水郎。 要想继续晋升序列,只能去获得更多的白玉京权限,去买一个仙班位置。 “可是那些黑心道痞的居然把一个白玉京的仙班名额卖那么高的天价,真是该当天谴!” 心绪激烈起伏,让余沧海再也保持不住那番云淡风轻的神仙做派,忍不住出声骂娘。 可是除了骂几句之外,余沧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。 要知道那座位于黄粱梦境之中的白玉京,是他们这些新派道士的‘祖庭’。 除非想自绝于基因,否则无论那仙班的名额再贵,也只能求爷爷告奶奶,咬牙砸锅卖铁去买上一个。 挣扎之间,余沧海下意识回头眺望那座隐于山巅云海之中的道观,心中蓦然戾气翻涌。 “如果你们这些老而不死的王八愿意多分给我余家一些股份,道爷我何至于此?!” 山间雨势渐盛,雾霭越发浓厚。 就在这时,雨亭数丈之外的石浓雾突然开始涌动不休,一双被擦拭的锃光瓦亮,带有浓厚西夷风格的黑色雕花皮鞋突然从雾气中撞了出来。 一名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破雾踏出,站到雨亭前方。 余沧海眉头挑动,眼神往下投出,上下打量来人。 可惜对方的上身被伞面挡住,根本看不见样貌,只能看到一个露出伞缘的锐利下颚,一双不见血色的双唇抿成直线,锋利如一柄直刀。 唇薄者,性情凉薄。 余沧海心中警惕暗生,抬起袖子指向石桌对面的座位。 “远来是客,何不坐下一叙?” “多谢余道长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雨伞下传出的声音字正腔圆,是标准的帝国官话。 西装男人坦然坐到余沧海对面,可奇怪的是,他撑在头顶的伞却始终没有收起。 “贫道这间雨亭自有遮蔽气息和模拟景物的功能,阁下何必多此一举?” 伞下之人五官扁平,皮肤黝黑,长相中带着明显的安南人特点。 他听着余沧海戏谑的言语,嘴角的笑容不变:“有句老话说得好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青城集团藏龙卧虎,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。” “既然阁下做事如此谨慎小心,为何今天又敢孤身上青城山?” 余沧海神情似笑非笑,“鸿鹄组织西南地区负责人,职封‘隐王’。青城集团要是把你拿下,那可是一笔泼天的功劳啊!” “什么隐王,不过是个笑人的戏称罢了。再说了,如今在帝国之中,‘王’这个字可不是褒义词啊。余道长叫我本名丁桓就行。” 丁桓笑道:“至于今日冒雨上山,自然是为了诚心求仙,让仙长看看我丁桓的决心。” “求仙?谁是仙?”余沧海故作惊讶。 “近在眼前,您不就是?” 丁桓看着眼前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士,手腕翻动,一张通体宛如金子制作的钱庄卡被按在石桌之上。 “我不是仙,是官。” 余沧海摇了摇头,将一块腰牌按在石桌之上,“本官是成都府锦衣卫百户。” 丁桓眼中眸光闪动,凉薄的嘴角往耳后更靠近几分。 “是我眼拙了,原来是仙官在前,那这点诚心自然是不够了。” 咔哒~~一声轻响,又是一张钱庄卡推到余沧海面前。 “小小薄礼,还请仙官笑纳。” 余沧海身躯岿然不动,双眼甚至没有向下撇动分毫,脸上神色不悲不喜。 “阁下恐怕不知道,在青城道观的主殿之中设有一个功德箱,将这两张钱庄卡中的宝钞投进去,自然就能看到道祖三清分身下凡,为你赐福。” “假神有何可拜,丁桓只求真仙。” 丁桓眯着眼笑道:“而且据我所知,能打开那功德箱的钥匙,这山中可有三把,香火钱一份为三,心可就不诚了。” 余沧海依旧波澜不惊,“涓滴汇流,也能成就江海。” “江海可成,可惜岁月无情。若是等到青丝变白发,那仙班也就成了镜中花,水中月了。” 余沧海冷哼一声,面露愠色。 “既然要访真仙,牙尖嘴利也没用,只有心诚则灵这一个法子。” 哒..哒..哒,丁桓指尖轻轻点着桌面。 “那不知道对于仙官来说,怎么样才算心诚?” “今后的交易,利润在现在的基础上,再加三成!” 余沧海此刻再也顾不住什么仙人气度,眼眸之中欲气横生,直接开口要价。 “原来这才算心诚啊!” 丁桓哈哈一笑,在余沧海面露尴尬,快要恼羞成怒之时,开口说道:“那就按道长指点的来。” 余沧海那张超凡脱俗,年轻时按照道家典籍之中关于‘八仙’吕洞宾定制的脸上,陡然泛起喜色。 神色变幻,宛如变脸。 “不过信众有一点小小的心愿,不知道仙官能否满足?” “说来听听。” “以后赐予安南的物资,总价至少要在两千万宝钞以上。” 丁桓苦笑道:“道长您是不知道,我这每天睁开眼,都有成百上千的兄弟等着吃喝。手里的东西少了,这个家不好当啊。” 余沧海神色犹豫,良久后咬着牙,吐出一个字,“行。” “既然心愿已了,那我就不继续打扰道长的清静了。” 丁桓眼眸发亮,片刻不再耽搁,撑着伞在亭中起身。 “重庆府那边有人热情相邀,我好不容易回一次本土,得抓紧机会去把约赴了!” 第226章 刀前无绝路 铮! 长刀架着短刃,杀意夺眶而出的两双眼眸几乎撞到一起。 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充斥在鼻间,深刻在基因之中对叛序者的仇恨,让李钧毫不保留将所有力量压到刀身之上。 “就是你这样的眼神,又是一个被基因影响的蠢货!当年那些武夫自己技不如人,惨死在了别人手中,却把仇恨刻在基因之中遗留给我们,让我们耗尽一生去为他们报仇。” “李钧你说,这是凭什么?” 赵通口中厉声叫嚷着,左手掌心之中的短刃却突然贴着绣春刀侧向滑动。 在触到刀柄的瞬间猛然脱离掌心,如一把飞旋的圆锯,切向李钧持刀的手腕。 这一瞬间的变招来的极为阴险刁钻,李钧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脊直蹿头顶,当机立断撒开右手,脚下步伐旋踵转身,右肘顺势砸向赵通的太阳穴。 刚才的冷眼旁观那场屠杀,已经让赵通知晓了李钧八极拳的杀伤力,自然不可能选择硬扛对方这一肘。 只见他果断放弃了最迅猛的正面出剑,身体做出一个诡异的躲闪姿势,闪动到李钧身侧,右手掌心中的短刃对准对方的腰腹位置狠狠捅出。 可就是这片刻犹豫,李钧左手闪电般抄住掉落的绣春刀,顺着甩肘的力道,撩刀劈向赵通! 铛! 赵通的身影笔直朝后滑退,脚下犁出一条泥浆翻涌的浅浅沟壑。 一截笔直剑刃口‘噗’的一声刺入泥土之中,这才将身形定住。 “力气倒是不小,看来内力也是大圆满境界了?” 赵通神色阴沉,右手的短剑抽出泥土,重新缩回手臂长短。空空如也的左手之中同样再次吐出一柄锋利刃口。 “你最初选择进入武道序列,不也是贪图这条序列的战力够强,杀人够爽?现在没了胆子继续跟佛道两家斗,就怪是基因害了你。” 李钧将绣春刀换回右手,轻蔑一笑道:“自己人不行,反而去怪路不平,真是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肚子里!” “你给我闭嘴!” 赵通恼羞成怒,脚下一弯一绷,身影如劲箭离弦,笔直射向李钧。 “老子来教教你怎么用刀!” “一身烂肉,也配教我?” 两道身影再次飙出,撞在一起! 绣春刀气势霸道,凶烈如悍卒陷阵。 掌心剑狡诈毒辣,阴狠如毒妇心肠。 利器挥动的光芒盖过天穹洒下的月光,交错炸出的锐鸣胜过乌云悲泣的声响。 又是一次刀剑碰撞,两道交缠的身影猝然分开。 李钧低头看了眼胸口染血的剑痕,一双剑眉不禁紧蹙。 倒不是被这一招的得失影响了心绪,而是赵通的状态实在太过诡异! 明明胸腔之中没有械心嗡鸣,却还是能自由操纵掩埋在皮肤之下的械体。 明明一身原身血肉已经腐烂,可在招式变换之中还能看到内力流转的痕迹。 非人非械,非兵非武。 虽然不能使用兵道超频和武学成术,但这样怪异的平衡却让他手中的武学剑法变得出奇诡异,令人防不胜防。 嗖! 满脸狞笑的赵通再次扑身杀上,脚下步伐异常灵动,速度丝毫不逊色李钧的楚乌弹影,闪动之间便已经贴近身前,右手剑直接钉向李钧眉心。 剑风打脸,隐隐作痛,李钧下意识举刀上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