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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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奥妙,如同剥花生一样剥离脊骨外层的机械结构,最后掌心中只剩下一颗花生大小的明黄佛骨。 “舍利子?!你想晋升独夫?!” 一个震惊的声音响起。 李钧侧头看去,头盔中塞满酒瓶的外骨骼装甲愣在那里,手中提着一具没有首级的女童身躯。 “武道序七的名字叫独夫?” 一截窄小的屋檐下,赤膊男人和一具装甲并肩坐在台阶上。 盔中红眼闪烁,马王爷长叹一声,“嚼佛骨,饮道血,筑五脏庙,修己身神。我身既我神,我庙既我祝,明真见我,世间独夫。” 这就话似道经,又似偈语,却透露着一股杀道戮佛的血腥气。 李钧沉默片刻,缓缓吐了口气,“这条仪轨.挺狠啊。” “其实原来用不着这样,只有极少数最凶残的武夫才会这么干。” 马王爷语气顿了一下,有些无奈道:“他们是觉得这样大补,晋升之后打架更猛。” 李钧咧嘴一笑,自己这群序列的前辈还真是够劲啊。 “那现在为什么会成这样?” “因为武学注入器。” 马王爷此刻的声音变得如同机械一般生硬,“里面有那些被杀的武夫基因,从你使用注入器开始,就只能走这条仪轨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 李钧神色随意的点了点头,笑道:“只要是大补就行。” 红眼闪动的频率很快,却始终没有声音再传出。 气氛一时间凝固。 “这是什么?” 李钧突然开口,却是换了个话题,指着马王爷手中抓着的那具身躯问道。 于此同时身后的包袱中有颤动传来。 “移动的黄粱佛国主机。那群狗日的秃驴最喜欢这么干,目标小,欺骗性强,安全系数最高。” “要不是我看到它没有脑袋还在逃窜,我也不会出手抓住它。” 李钧默默将身后的包袱解了下来,递给马王爷。 “佛国是佛国,她是她,能不能把意识救出来。” “能。”马王爷回答的很干脆。 李钧绷紧的眉宇骤然一松,如释重负,“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回头我再给你送点杨展的脑组织切片来。” “那感情好。” 马王爷点了点头,顿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:“这世道,你救不过来的。” 李钧哑然一笑,摇了摇头,“我没想那么多,也没那么大的胸怀和气量。” “那你还救?天志会的人情可不便宜。” “但是我看到了,而且我不爽,所以我要管。” 野夫怒见不平处,磨损胸中万古刀。 马王爷脑海中蓦然跳出这句话,他将包袱抱在怀中,“对了,这娃叫啥?总不能她她她的叫吧。” 这一刻,李钧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朵开在女孩指尖的紫色格桑花。 “跟我姓,叫李花。” “.好名字。” 马王爷屈指一弹,一根香烟出现在指尖,烟头火光明灭,已经点燃。 “这年头这种东西不多见了,来一根?” 李钧眼中露出喜悦,这好像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东西。 烟雾飘荡,入肺也入心。 随着两条烟龙从鼻间喷出,李钧好像随之泄了气,一股极深的倦意涌上心头。 他仰头靠着墙壁,竟就这样睡了过去。 “去黑了方圆两公里内的所有天网监控。再带人到处走一走,看看还有没有那群秃驴的踪迹。” 马王爷沉声开口。 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,一个黝黑的身影点了点头,继而隐去。 马王爷侧头看了眼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,伸手将李钧指间的明灭不定的烟蒂拿走。 屈指一弹。 烟头冲向天空,撞到横生的招牌,炸开些许火点,乍明便暗。 “那又如何?起码老子们照亮过这片黑暗。” 马王爷抱着包袱起身,朝着头顶漆黑的天空竖起中指。 第86章 夫子庙 嘉启十一年三月廿三,雨。 宜祭祀、宜出行。 连绵雨幕敲打在青瓷瓦片上,声音清脆如击罄。 一间斗拱雄大,出檐深远的夫子庙隐匿在朦胧的水气之中。 肃穆庄严的庙祠整齐供奉着儒教四圣十哲七十二子。 雕像前都悬有光影,或是盘坐抚琴、或立身翻书、或辩经论典,形态各异,儒气盎然。 供奉在庙祠正中是一位白髯老人,手持书简,眉眼温润。 顾邕刻意将以往的绸缎青袍换成了棉麻薄衫,站在至圣的影像前持弟子礼,虔诚叩拜。 “顾公子近来文运昌盛,必定能诸事顺遂。” 束手侍立一旁的老庙祝谄媚笑道:“等到下次朝廷再开恩科,顾公子定能金榜题名。” “庙祝用不着宽慰我了,我这种插了芯片的人,这辈子是入不了仕了。” 顾邕笑着摆了摆手,隐在袖袍下的手腕一翻,伸出来时指尖已经夹着一张钱庄卡。 金灿灿的卡片在这满堂书卷气中,竟一点不违和。 “不过为儒家尽一点心意还是可以的。” “我代夫子庙上万贫寒学子谢过顾先生。” 老庙祝满脸敬佩,双手接过卡片,口中的称呼也从公子变为了先生。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,只见左右两边的先哲光影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,朝着顾邕行拱手礼。 靠在门边的李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嘴角不禁咧开一丝嘲弄的笑意。 满堂都是君子,有钱才是大哥。 这书读得,真他妈的有意思。 今天早上才从教坊司醒来的顾邕此刻一副谦卑模样,向着祭台上的先贤们一一敬拜回礼,一路从这间庙祠拜到了山门之外。 直到走出夫子庙的牌坊,顾邕这才挺直了腰,看了眼旁边意兴阑珊的李钧,轻轻笑了笑。 “这里好歹是成都府万千学子心中的圣地,你多少给点面子,露个笑脸。咱们蜀道物流虽然是做生意的,但到底也是儒教的产业。” 李钧闻言抬手揉了揉脸,却给自己揉出了个哈欠。 虽然五街的遭遇战已经过了几天,但他还是感觉浑身疲倦。 穆赤布下的那五重幻境,消耗了李钧太多的心力。 顾邕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悦,对李钧的失态也没放在心上,抬脚沿着山间石阶往下走。 “夫子庙虽然也带个庙字,但本质上却跟佛道两家那些圈钱的寺庙可不一样。这里同时也是一间私塾,专门让那些装不起芯片的穷苦人家的子弟来读书。” “对这些出身不好的学子来说,这可是他们唯一翻身的希望。保不齐哪天就能读出个破锁晋序,一夜成儒呢?” “而且那个老庙祝也是个好人。你别看他收钱的样子俗不可言,但据我了解,这间夫子庙收到的捐款大多都用在了给那些穷书生的补贴上。” 李钧眉峰一挑,“这种人倒是不多见了。” “所以这种事情咱们要大力支持嘛,勿以善小而不为,这可是圣人教诲。” 顾邕朗声一笑,眼底却隐秘掠过一丝晦暗。 夫子庙的私塾专门招收穷苦学生不假,发放补贴也是真的。 但目的却不止是给这些穷娃子留一线希望,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维持儒教序列的基因的丰富性。 所以大明帝国各处行省才会有那么多的公益私塾和学宫,背后其实都是门阀在支持。 这是东林党给各地儒家门阀下的死命令,说到底是为了稳住人口这个基本盘。 至于这些私塾学宫能不能出人才,那就要看本地门阀的态度了。 如果真冒出一两个天赋异禀,能够在这种条件下破锁晋序的妖孽,那也简单。 直接让对方改名换姓,自然也就成了门阀中人。 只不过这些话,顾邕没必要跟李钧讲了。 顾邕和李钧一前一后拾阶下山,前后之间相差两个石阶。 “你现在执掌安保部也快半个月了,最近蜀地各府的公司,特别是天府重工那边有什么动作?” 听到顾邕的问话,李钧眼角顿时忍不住一阵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