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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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末娉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宽慰魏珩的时候:“侯爷,别生气了,喝杯茶压压火气。” 说着,她趁机挣脱开他的禁锢,准备起身,想去给男人斟茶。 “本侯不饮茶。” “哦。” 不饮就不饮呗,口气那么凶干嘛。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三夫人的事生气没把控好语气,但陈末娉还是没忍住腹诽了两句,然后老老实实回到了榻上。 “说到底,这事儿还是怪那个贼人,要是他不偷东西,三夫人也不会丢首饰,也不会和我索要。问题根本就出在贼人身上。” 还害得她不能按计划去衙门和离,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。 女子说完,狠声道:“侯爷,您抓到他,一定要好好惩治!若他不肯交代赃物去向,我可以让人从蛮夷购来蛇鼠虫蚁,与他共处一室。听闻无毒的这些东西并不会致人死亡,但会使人全身瘙痒难耐,痛苦至极!不怕他不交代。” 不知怎么回事,陈末娉说完后,男人似乎愣了愣,然后情绪很快便平静了下来,不似方才那么生气。 她奇怪地看向抿紧唇瓣的魏珩:“侯爷,可是这手段太过恶毒了吗?” 不应该啊,他调任了大理寺,按原先父亲说的闲话,大理寺的手段应该更恶毒百倍才是。 男人轻咳一声:“不是,合该如此。只是这案子由我主办,需得什么手段,我自会琢磨。” 行吧,这是又烦她指手画脚碍事了。 说完,他又望向女子:“你腹中疼痛可好些了,可要再饮一杯?” 他们不是刚刚还在说贼人的事吗,怎么现在又说回她身体了。 不说还好,适才和他吵架时没感觉,现在却又觉得有些疼。 陈末娉重新捂住肚子,摇摇头,避开了魏珩所在的位置,跨到自己平时睡的里侧,躺了下去。 “不饮了,不然总得起夜。” 她腾出一只手来想拉起锦被,还没来得及拉,男人已经帮她盖好了被子,掖住了四角。 “也是,既然不适,那便早些休息。” 陈末娉点点头,刚想闭上眼睛,下一瞬,他的大掌又扒拉开女子锦被的一角,钻了进来。 干嘛呀这是。 陈末娉瞬间绷紧了身子,等着这只手的下一步动作。 不是说让她早点休息吗,怎么又把手探进来,难不成是......还想洞房? 但她来小日子了呀。 就在女子胡思乱想之时,大掌终于探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,安营扎寨下来。 “睡吧。” 男人说完,没再出声,另一只手拿过先前魏丁放在床头的一卷案宗,又看了起来。 陈末娉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暖烘烘的热意,眨了好几次眼,终于把要溢出眼眶的热意逼了回去。 有病吧死男人,怎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。 唔,虽然远远比不上初晴夫君对她的态度,可和他自己之前冷冰冰的态度做比较,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 一个洞房,真的就能让他改变这么多吗?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? 陈末娉仔细回忆了一番,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,不过就是前两日两人洞房、今早她被女郎中说不易孕、还因为给他看病的郎中害得小日子提前又疼。 哦对了,还有帮他跑上跑下算损失、盘时间,最后还吵了一架。 这么一算完,陈末娉突然觉得,真是便宜这死男人了,就靠手给自己暖暖肚子,她差点就感动地要哭,全天底下还有比她不值钱的前妻吗! 自己做了那么多,他合该给自己跪下来磕几个头。叫一百声姑奶奶才是。 陈末娉幻想了一下魏珩叫她姑奶奶的场景,差点乐出声来。 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,在男人发现之前,假意翻了个身,掩盖住了身体颤动的动静。 但是。 女子咬住唇,把自己心中的涩意一道逼回去。 如果他不是一心爱慕别人,如果是在三年前,不,甚至只需在半年前,她也许真的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感动,继续坚持在定远侯府守下去。 第31章 又遇 她张开嘴,询问他与薛夫人关系的…… 次日醒来时, 榻上只剩她一人。身边的床榻已然变冷,男人不知何时离开的。 玉琳正在打哈欠,听到女子的动静, 连忙迎上来:“夫人,您醒了?” 陈末娉点点头, 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身侧。 玉琳见状忙道:“侯爷手边旁的案子好似有了大进展,早早便带着魏丁去衙门了。” “我又没问他。” 陈末娉嘟囔一句, 目光移到书桌上,昨日她压在镇尺下的东西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。 “哎呀。” 她一拍脑门:“忘了让他签新的和离书了。” 亏她还特意摆在了书桌上,结果一吵起来就忘了个干净。 她叹了口气,又想起一事:“昨日整理出来的单子是不是也没给侯爷。” 玉琳点头。 “那一会儿用过早饭便给他送去吧。” 她自觉那单子还挺有用的, 不但把府中所有丢失的物件都列了出来, 更重要的是各个地方物件丢失的时间也基本上摸了个清楚。 让陈末娉不安的是, 她这里、二房、三房还有老夫人那边丢东西的时间好像都不一样, 她差不多是三四日前一直到昨天早上,这个时间段内丢的,而二房要晚一些, 三房更晚。 如果是单纯为了财宝而来的江洋大盗,最应该做的就是连夜连晚将整个府里的财宝全部一扫而空, 怎么还会隔着日子行动。 所以, 贼人应当就是冲着魏珩手头案子来的。 只是冲着手头案子来, 为什么不去魏珩的书房而来钻她的淑兰院,真是让人想不通, 难不成是因为动手前后他俩在洞房,魏珩一直宿在淑兰院,所以觉得他把卷宗放在手边的可能性更大吗? 罢了,她这边线索有限, 也查不出别的,剩下的事,还是交给那死男人去办吧。 陈末娉这般想着,缓缓起身,掀开被子下地,双脚刚碰到鞋,就听见“咕噜噜”的声音。 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顺着垂下来的被角从榻上滚了下来,正好滚到了玉琳面前停住。 玉琳弯腰捡起一看:“夫人,是个汤婆子,还热着呢。” “汤婆子?我没放汤婆子啊。” 她屋中一直烧着地龙,一般来说,根本用不着汤婆子。 玉琳也摇摇头:“奴婢也没放这东西。” 不是他们放的,只能是魏珩让人放的了。 陈末娉因为这个想法心头一颤,定定地瞧着那个小小的圆壶。 她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,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,坠痛的小腹旁突然多了个暖呼呼的东西,她还以为是魏珩的手来着,不自觉地就贴了上去。 现在想来,当时他应该已经走了,她觉得暖呼呼的东西,就是这个小汤婆子。 陈末娉沉默许久,半晌后,终于抬眼,纠结地看向侍候在侧的玉琳:“玉琳啊......” 玉琳对上自家夫人的视线,奇怪道:“夫人,怎么了?” 尽管说出来这话有些怪异,但此时陈末娉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询问一下外界的意见:“你觉不觉得,侯爷最近变好了?” “变好了?” 玉琳想了想,摇头道:“没觉得。” 陈末娉噎住,真想敲敲这妮子的脑袋,看看她是不是呆了,这么明显都感觉不到吗?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末娉带有杀意的眼神,玉琳缩了缩脖子,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:“真的没觉得啊,除了和您在一处的时间变多了不少,其它没什么区别。您难受给您准备汤婆子,这不是侯爷正常会做的吗,您之前脚受伤,他也帮您正骨送药呀。” 对啊,一条一条列出来比,他现在的行为和之前比,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大的变化。 陈末娉怔在原地,忍不住垂眸,去看自己的脚腕。 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,她扭了脚之后不过几日,就能正常行走了。 那为什么同样的事她当时没有感觉到温柔,现在却感觉到了呢。 “可是......” 她有些不甘心地反驳:“还是有点不同的吧,那时我还是他发妻呢,理应做点面子功夫,现在可不是了。” 玉琳回答地很快:“您说对您态度好了点吗?这是应该的呀,毕竟您都和侯爷签和离书了,身份变了,他态度肯定得变呀。” 贴身丫鬟想了想,还举了个例子:“就像我把您看成是我的姐姐,可咱俩并无血缘关系,所以同一件事发生在您和玉茗身上,我可能会对玉茗不耐烦,可是对您不会。” 陈末娉有些无奈,这傻丫头,就这么明晃晃地给主子表达出来,亲人和外人的区别。 但她确实说得很有道理。 女子垂下眸子,扣着床单上的绣纹发呆。 所以,换个角度来说,是她多想了,那突然多出来的一点温柔,只是对陌路人的体面。 或者说,也是因为自己的心境的变化,所以更能感觉到他的这点体面而已。 想到此处,她不禁狠狠咬住了唇瓣。 她抬头,朝玉琳道:“洗漱更衣,用完早饭后命人备车,再令几个护院沿路守护,我要去大理寺寻侯爷。” 不能再等了,她可以先不回娘家居住,但一定得将和离之事,钉上钉子。 她不是决定的事情随便可以反悔的人,但她也只是凡人,心境变化,再正常不过。 可如果心境变化让她日后更难走出来,那她绝对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