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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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丁连忙跪下磕头,心中却委屈。 本来侯爷搬出来这事儿就莫名其妙,说是因为置气不想看见夫人吧,住衙门和住书房有什么区别,还不如住书房算了,至少能干净熨帖。 魏丁尽管贴身伺候多年,可他从来就没看明白过侯爷的心思。 陈末娉派得人见久久没有回话,怕主子怪罪,干脆自己前来敲门:“侯爷,夫人说了,希望您今晚就回去,您的行李,她会安排人整理妥当,如果您不回,她就一直守住京兆府。” “夫人这是真心实意来寻您的,要么咱们还是回吧。” 见魏珩还是不应,魏丁着急,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主子:“侯爷,别的不说,祭祖的日子也快到了,莫让整个京城都看我们定远侯府的笑话啊。” “何时祭祖?” 听到主子询问,魏丁立刻道:“还有十日。” “居然只剩十日?” 魏珩蹙眉,也不知是体谅他的为难还是终于想通了,总算颔首:“带我去见她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 魏丁喜极:“您随我来。” 魏珩缓缓起身,唇瓣紧抿,紧随魏丁出了门。 二人绕过二堂和大堂,行至衙门口,正要往外继续去时,忽听身后有人唤他表字:“孔璋何去?” 魏珩转身,见是他如今的顶头上司,京兆尹柴霖。 柴霖跨步而来,看了眼天色,似笑非笑道:“孔璋,如今似乎还没到下值的时辰。” “确实未到时辰,但家中有事,需得早归片刻。” 魏珩朝柴霖稍稍躬身:“府尹勿怪。” 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 柴霖叹一口气:“我来寻你也是有事要商。先前涉及我府的几个漕运案上报给大理寺后,又挖出了新线索,大理寺命我府和工部、刑部协同办案。” 柴霖拍拍魏珩肩膀:“府中许久没有这种案子了,正是锻炼你的时候啊,和工部刑部一同办案,也能长些经验。” 见魏珩没有立即回话,柴霖又补充一句:“放心,不用离京办案,你家中有急事的话,仍旧可处置。” “家中事务不急,只是些琐事而已。” 魏珩上前一步:“案子要紧,府尹,何时能拿到新的卷宗?” “很快,他们正在往府里送。” 柴霖故作欣慰地一笑,再次拍了拍男人肩膀:“你同我一起去三堂等候。” 说完,柴霖先行两步,朝三堂方向去了。 眼见要把侯爷带出去,谁知这关卡上又有了事,魏丁焦急不已:“侯爷,夫人那边怎么办?” “你去告诉她,我处理完手头事务便回府住,让她不必等了,早些回府。” 魏珩抬脚跟上柴霖。 “夫人怕是不会信吧,只会觉得这是您糊弄她的借口。” “那你就把我的衣物全部带回府上。” 魏珩脚步不停,人已走远:“告诉她,最迟明日傍晚,我一定回府。” “好,您自己说的明日傍晚啊!” 魏丁朝着自家侯爷又喊了一遍,见他朝自己示意后,心里才有了底,匆匆忙忙朝茶楼去。 * “他自己说的,明日一定回府?” 陈末娉在茶楼左等右等等不来魏珩,都准备拉下脸,自己亲自去衙门堵他了,终于得到了魏珩的回话。 “可不会是哄我的吧?” 她还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呢,没想到魏珩答应得倒是比她预想之中要快了许多。 是想稳住她?还是真的想回府了? “当然不会,您放心。” 魏丁还把两人出门时碰到京兆尹柴霖的事讲了一遍:“如果不是侯爷临时来了公差,许是今日就能搬回去的,不过明日也不远,您安心等着便好。” 安心等着......就是因为是他她才不安心。 陈末娉心中暗暗骂了两句,还是有些不信:“他出府出得干脆,回府也能这般干脆吗?就是不想让我去衙门吧。” “您放心,侯爷特意叮嘱奴才把他的衣物全部带回,一会儿奴才就同您一道回府,这下您总该信了吧。” 魏丁说着,叹一口气:“哪里都没有家里好啊,搬出来的这几日,侯爷遭大罪了。” 原来只是因为在外面住得不好。 陈末娉腹诽两句,但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大半。 能把衣物送回,说明确实不在外久待了,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决定要回府,都能夸他一句识趣。 而且他一回来,外界流言蜚语也不会流传太久,她也能多少保住定远侯府、保住陈家的体面。 不过陈末娉最在意的是,陈父陈母现在究竟听没听说过这事,如果听说了,一直没把她叫回去,是不是有别的考虑。 她咬住唇,想了又想。 要么回娘家去探探爹娘的口风?反正魏珩要搬回去,爹娘要是真知道了,她还能顺便解释,也免了爹娘生气。 第8章 苦茶 一整夜,她要等的人都没有回来…… 次日,陈末娉早早安顿好府中诸事,空闲出半天时间,前往陈府。 陈家因着根基不在京城,只有陈父一人在京中做官,也无甚旁支亲戚,故而人口简单。整个陈府,只有陈父、陈母,去了边疆锤炼的陈兄,和陈末娉自己。 今日是陈父的休沐日,两位老人都在家中。陈末娉没有提前派人知会,等她到的时候,陈父陈母正携手出门,准备套马出行。 “爹!娘!” 陈末娉怕他们走了,掀开车帘,不等马车停稳就伸出头唤人。 “哎呦,你小声点,大老远就能听见你扯着嗓子喊人,哪有半点侯夫人做派?” 陈母瞧见女儿,眼睛一亮,忙松开夫君的手,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去接女儿,嘴上却忍不住叨叨两句。 “这是在自己家,要侯夫人做派作甚?” 陈父跟在陈母身后,也赶上前来,低声劝妻子:“在家就高高兴兴嘛,你不要总给她压力。” “哪里给她压力了,只是让她在意下仪态......” “好了好了,就此打住。” 眼看父亲母亲要开始喋喋不休,陈末娉赶忙出来平息战火。 “大冷的天,你们不在家中,要干什么去?” “不干什么呀,就去买些窗花啊、春联之类的。” 陈母眼神飘忽,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:“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,出去走走嘛。” “说谎。” 陈末娉直接点出:“每年的窗花春联各类物件我都直接置办好命人送来,你何曾出去自己买过?” 陈母不满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和娘说话,娘就是不想告诉你怎么了。娘是长辈,想去哪儿去哪儿。” 本来陈末娉不算好奇,但陈母一撒谎,她就更想知道了:“到底要去干嘛啊,你不告诉我,我就跟着去。” 在陈母生气之前,她及时钻到陈父陈母中间,一边挽起一个:“说说嘛,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 陈母还是不看她:“我寻了个师傅,给你哥算算姻缘,都那么大年纪了,他不急我急。” “确实得算算,这可是咱家现在的心头大事。” 陈末娉连连点头:“那这事我更要跟着去了,我也想听听师傅是怎么说的。” 陈父在一旁插嘴:“你还是别去的好。” 话音未落,陈母便瞪了陈父一眼。 “怎么,她都要跟着去了,你觉得还能瞒住吗。” “你不说不就瞒住了。” 陈母拍了一下夫君肩膀,对上女儿的眼睛,最终说了实话:“好吧好吧,除了帮你哥算姻缘之外,还要帮你求子。” 陈末娉的笑容一僵,心头绷紧的弦却因为陈母的话放松了。 看来爹娘根本不知道魏珩搬走之事,很好。 “看吧看吧,说了又不高兴不说又要问。” 陈母低声抱怨:“你都嫁过去三年了,也没添个一儿半女的,娘不是着急嘛。” “您着急有什么用,得我着急才算呢。” 陈末娉尽量用欢快的语气道:“娘,我还觉得自己没长大呢,怎么去带孩子呀。” “都嫁人三年了还没长大?那我嫁人三十年了是不是也没长大。” “说得对!您就是个小姑娘!” 她一边打着哈哈耍赖,一边转了话头:“对了,我突然想起来,先前我让人送来的人参丸有没有好好服用?还有清目露,你俩每日都要滴用,如今是不是剩得不多了?” 陈母本来想教训女儿不懂事的,此时听到陈末娉的询问,训话憋在胸口,她与陈父彼此对视一眼,默契不语。 陈末娉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是这反应,立刻反客为主:“怎么不说话?是不是这些东西都没动啊。” 陈母假装没听到她说话,自顾自地往马车上去:“时辰快到了,我得先去给你哥哥算姻缘,你自己回屋去玩。” 说着,陈母朝陈父招招手,示意他和自己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