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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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珩骑在马上,最后往车窗内看了一眼:“我今晚有事,回去得晚,不必备饭。” 话音刚落,他便用力一夹马腹,驱马离开。 陈末娉终于探头去瞧他的背影,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她似乎看见男人手里,也拎着一个相同的油纸袋。 可是他从来不吃任何甜食的…… 陈末娉收回视线,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油纸袋。 他没有询问她,此时的纸袋里,只有孤零零的一根糖葫芦。 玉琳还注视着魏珩离开的背影,喜悦道:“夫人,侯爷待您真好,怕您劳累,特意帮您去买糖葫芦呢。” 陈末娉没有回答,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油纸袋。 “哎呀,侯爷还是粗心了,只给您带了一根。” 玉琳回头,看见油纸袋中的竹签,连忙问道:“夫人,还要重新去买吗?” “不用了。” 陈末娉把油纸袋递给玉琳:“天黑了,回府去吧。一会儿你帮我把糖葫芦给彦儿送去,然后再拿对珊瑚耳钏给三夫人。” 玉琳应下不提。 吃过晚饭,陈末娉特意唤人来询问,侯爷下值时辰变化的事。 可门房等人俱不知晓,只说入冬第一天侯爷好像回来得早了些,其他日子,都是晚归。 魏珩本就常年晚归,他们就都没放在心上。 看来是他根本就没安排人传话。 陈末娉弄清前后原委,胸口发堵,挥手让人退下后,独自在椅子上发愣。 挺没意思的,下值时辰变了就变了,藏着掖着做甚,难不成她还能因着他下值早了,硬逼他早些回来不成。 越想越不舒服,椅子里也拘得难受,她干脆上榻,准备早些歇息。 玉琳送走门房等人,又把交代的物件给三房送去,回屋正准备给陈末娉通发润手,就见她已经窝在被中。 丫鬟行到榻前,轻唤道:“夫人,您这时辰就要睡了吗?” 陈末娉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把锦被又往上拉了拉。 “可是......” 玉琳面露难色:“夫人,您忘了,今晚得给侯爷留门呀。您睡得这般早,侯爷回来瞧见,会不会不太高兴?” “留门?” 陈末娉正想提醒玉琳,魏珩平日都睡书房去,不必留门,出声后才想起来,今日是冬月十五。 每月初一、十五,是府中定下夫妇需同房的日子,守矩如魏珩,怎么样都会来她房里,给府里其他人做做样子。 不过仅仅是做样子罢了,他不喜她,她心里再清楚不过。 不然怎么会成亲三年,他们还没有洞房。 第2章 上药 不愿也不屑用示弱来换取他施舍的…… 说起洞房一事,陈末娉也觉得荒谬。 哪有成了亲的夫妻不洞房的,就算他不喜欢她,可她怎么也算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,不动心也该动欲吧。 偏生魏珩像块石头一般,冷冰冰硬邦邦的,怎么都捂不热。 罢了罢了。 陈末娉不想再纠结此事,天气太冷,她又劳碌了一天,只想好好睡一觉解乏。 可闭上眼,脑海里却总闪过傍晚时魏珩骑马离去的一幕。 他手里提的肯定是装糖葫芦的油纸袋,不然怎么会知道第一个摊口没了,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先她一步去那个摊口买了糖葫芦。 可是他又不吃甜食,糖葫芦能是给谁带的? 陈末娉翻了个身,望着床帷发呆。 她倒是知道有个人爱吃甜食,但那人三年前已经离开了京城,不出意外,应该不会再回来了。 可除了她,还能有谁? 陈末娉把所有可能的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越想越心烦意乱,彻底睡不着了。 她又翻了个身,一不小心,脚尖踢上了拔步床的围栏,疼得她“哎呦”一声。 “真倒霉,一整天都好倒霉。” 陈末娉嘟囔了两句,认命般地坐起身子,去揉被撞红的脚。 下一刻,门栓响动,有人走了进来。 “玉琳?你来得正好,帮我拿下药油。” 陈末娉低着头,试探着伸了一下脚趾,可一动就是酸胀的疼,只能靠掌心的温度缓解。 药油递到了面前,她随手去拿,却碰到了不同于丫鬟的宽大粗粝的手掌。 “你……”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 她还以为他又要像往常一样,深夜才回来呢,更别说他还特意说了自己回来晚。 陈末娉愣住,因为来回翻身而有些凌乱的发垂了一缕搭在额头,显得她不像平日那般贤淑大方,反而有些呆。 魏珩望着她,没有回答,许是因为有烛火映衬,漆黑的眸子少了冷淡:“怎么回事?” “不小心撞了一下。” 陈末娉小声回答,意识到自己一双脚还露在被子外,连忙往里收,结果又蹭到了坚硬的床沿。 “当家主母,怎么这般毛毛糙糙。” 男人的话语如重鼓落下,结结实实敲在她的耳膜之上。 陈末娉紧咬住唇瓣,胸口像坠了一块石头。 她怎么就毛毛糙糙了?是庶务没有打理好还是人情没有处理好?不过是不小心撞到脚而已,脚还是她自己的,怎么还给了他由头挑剔自己。 陈末娉胸口堵得厉害,她甚至想冲动一次,不管不顾地和眼前的男人大吵一架。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选择——忍下来,尽量平和回答:“谢侯爷提点,之后我会注意的。” 说完后,屋中陡然安静了下来,陈末娉瞧见魏珩的脸色比刚刚还差。 真是莫名其妙,她都这么贤惠了,他怎么还生气。 不等她琢磨出一二,就听魏珩嘲讽道:“你要药油干什么?” 这不是废话,肯定是为了揉抹活血啊。 陈末娉想翻个白眼又忍住了,一低头,正好瞄到自己握在掌心的药油。 好吧,她刚刚慌里慌张的,居然忘了用。 一只温热的大掌从她掌心夺走了药油,紧接着,陈末娉感觉下半身忽地一凉,小腿处盖的被子被掀开了。 另一只大掌贴上她的脚腕,烫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挣开,却被牢牢扣住。 “躺好。” 魏珩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淡漠:“给你上药。” 尽管陈末娉对魏珩有许多不满,但她也不得不承认,在这段婚事中,魏珩做得还算体面。 他会在晚归时派人来知会她,也会在外出公干归来后给她带回手信,初一十五的日子虽不常来,可也会有妥帖的由头让府中众人知晓,至少不让别人觉察她被夫君厌弃。 可她也知道,这仅仅是因为他体面罢了,这其中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。 就像他会顺手帮她买糖葫芦,却不会想到要问一问她需要几根。 他此时帮她上药,也是另外一种形式“顺手”。 “嘶。” 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微痛,陈末娉终于回过神来,眼神落回面前的男人身上。 “抱歉,没估好分寸。” 魏珩嘴上说着,可从他的神色却丝毫看不出来有抱歉的意思,毫无诚意。 陈末娉在心里腹诽了两句,探头去看自己受伤的脚。 她的脚并不算纤细。 她身量高,又不爱在吃食上亏待自己,自然不瘦。未出阁时,就是京中闺秀中小有名气的大块头。 可魏珩还是只用虎口和两指就圈住了她的脚踝,轻松地像是握住他惯用的那柄枪。 男人稍稍将她的脚托起,查看伤势。 她的脚白皙如玉,而他的手掌却是古铜色。 此时凑在一处,白得愈发白了,甚至有些晃眼。 魏珩半晌没有下一个动作。 “很严重吗?” 陈末娉以为自己真受了什么严重的伤,面露不安。 魏珩没有回答,只是终于抬起另一只手,将药油倒在她微微红肿的足尖,均匀地将其推开。 陈末娉猛然咬住了唇。 可能是因为刚刚弄疼了自己的缘故,男人的手法变得轻柔了起来,粗粝的带着烫意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女子柔软的肌肤,仿佛爱抚。 他指腹的温度顺着她的肌肤汇聚到脊椎,令她忍不住微微颤栗。 成婚三年,两人的肢体接触很少很少,却也不是没有过。